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厚信封,里面装着两千块钱、一本结婚证、出生证明、新生疫苗本、一本相册、一盘录音带和零碎的证件。
相册里照片很少,基本都是姐弟两人小时候的照片。而最奇怪的东西却是那盘录音带,如今这种带子早就被淘汰了,得专门买个播放器才行。
或许放英语磁带的学习机也可以。
这么一想,李楠突然迫不及待想要听到里面的内容。她匆忙去了一趟商场,路上那种心神不宁、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末可心今天的生意很不好。做塔罗师这一行,四舍五入的意思就是待业在家。
她决定午饭热一热早上的面汤时,忽然听到手机响起了铃声。
“喂?”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平静的女声,但仔细听时,能感到声音下隐藏着的恐慌,“我是你酒店遇到的那位新娘,你现在有空吗?”
“有。”末可心对这样的声音很熟悉,无论是网上找来的顾客还是现实中的客人,当他们遇到棘手的、难以处理的困境时,他们会以一种恍惚的状态来算塔罗牌,期望得到己身命运的答案。
她们迅速约下了在雅贵小区旁边的一个公园里见面。
“来活了来活了~”末可心对着镜子嘟起嘴巴,涂上一层不知哪个地摊买的廉价口红,又背起小挎包,里面放着一套牌和一本空笔记本。
赶到公园时她发现李楠已经到了,后者穿着一件薄外套,仰头望着梧桐树上的叶子,背影看着很萧索。
末可心点了点她的肩膀:“你好,又见面了,我是未可心。”
李楠的反应是吓了一跳。
“李楠。”
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紧绷得像一个发条:“在酒店里时你说你认识我的父亲。我想和你一起听听这些东西。然后,帮我占卜一个心里的问题。对了,您的收费是?”
“哎呀,我收费不贵啦,”未可心见她穿着不菲,大胆地开口,“一百块钱。”
“好。”
未可心跟着她上楼,雅贵小区是个老小区了,早年都是安置房,不少工人家庭住在这里。如今已经有些破旧,在墙壁的两边印着许多开锁广告,三楼的楼道灯忽明忽暗,未可心脑中不由闪过种种恶性案件新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