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胜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又有点欲言又止。
“给夫人?”他问。
江御反问他道:“不然你管?”
将军府的烂摊子不少,仲胜带兵打仗是能手,可对于府里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而且他又有什么立场管将军府的事?
只是……
“我的意思是将军的信物非同小可。”仲胜暗示道。
江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个字,“给。”
“给给给,我又没说不给,我不就是确认一下吗?”仲胜“啧”了一声,而后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了桑寒枝,“夫人,这是将军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将军,就算是陆管事也不能越过您去。”
裴临渊的令牌?
桑寒枝有些意外,她不过是想从仲胜这些人嘴里得到一些关于陆管事的消息而已,并且这也算是一种提醒,提醒他们自己要开始管理将军府的事务了,让他们有个知道。
只是没想到会得到裴临渊的令牌。
有了裴临渊的令牌,想必自己以后在将军府办事就能更加无所顾虑了,于是她接过令牌,笑着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
她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淡去,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是裴郎已去,也不知道这府中的人还会不会认这令牌,最关键的是那陆管事认不认?”
仲胜说道:“夫人放心就是,即使陆管事那群人不认,咱们这些人肯定是认的,有了这令牌,您可以随意调遣府里的护院、将士。只要不为非作歹便好。”
听了这话,桑寒枝放下心来,“仲副将多虑了,我只是个可怜的寡妇而已,不受欺负就已经知足了,哪里敢为非作歹?”
这话说的,实在是可怜之极,不过想想也是,她才刚刚嫁进将军府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堂堂将军夫人却大权旁落,被一个管事给压了一头。
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仲胜哼了一声,扭头瞪了季茗一眼,道:“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夫人办事,别让什么陆管事不陆管事的欺负了夫人。”
季茗听着缩了缩脑袋,“我倒是想,可我只是个下人啊!”
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这个下人在将军府里屁都不是,哪能和陆管事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