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兄你莫不是疯了?就咱们现在要兵没兵,要将没将的,咱如何造反?”
周文祥的这话一出,山东,江南两地的那些世家家主们脸都绿了,太原王氏的家主王秉之也立刻就皱眉道:“就是啊文祥兄,你这难道是在寻我等开心?”
“自古以来,造反那都是要有钱有人的,可如今咱们只有钱财,没有人手,谈何造反?”
王秉之今年五十五岁,身材消瘦,面容儒雅,双目间的鼻梁上还有着一颗黑痣,看起来也像是睿智果决之人。
可也正因为睿智果决,他才皱眉。
因为这周文祥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火急火燎的把大家邀请过来,居然就是为了跟他们商量这无异于找死的造反?
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不只他,就连其他那些世家家主也都跟着颔首:“秉之贤弟说的对,文祥兄你这有点草率了吧?”
他们也不觉得造反能成功,但周文祥见他们如此态度,却只是反问道:“那各位还有其他法子吗?”
“就这次齐王煽动百姓冲击世家之事,各位莫要告诉周某,你们没看出来杨广那狗皇帝对咱们这些世家的态度?”
“你们若是真没看出来,那周某大可告诉各位。”
“杨广他在戏耍我们,他在跟我们玩养鸡下蛋的把戏,他在把我们当做那能下蛋的鸡。”
“现在我们之所以还活着,说到底也只是因为我们还能给他下蛋,还能让他压榨油水。”
“可这种局面能维持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觉得维持不了多久,杨广迟早会在我们没有油水的时候,让我们和关陇那些家族一样,一起赴死。”
“各位以为呢?”
周文祥自然知道想邀请这些书文传家的山东,江南两地世家造反有多难?
这些家伙,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那都不是造反的料,真正要说造反,还得看关陇门阀那些家伙。
那些才是擅长你死我活的武人,而他们,只是喜欢龟缩自保的文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