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悟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
霍芳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起来。
气氛仿佛是停滞了片刻，终于霍芳忍不住了，走到法悟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法悟哥哥，这次是我错了。”她低着头，愧疚说道，“我……我是真没想到，那珠串，不是你给他们的。”
“我不该杀了张穹，他……他……毕竟是我们教中的弟兄！我……”
“张穹可能确实有些问题，杀了便杀了。”法悟叹了口气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说着他紧紧地盯着霍芳道：“让我感到失望的是，你这一次，竟然连如此明显的破绽都察觉不了。”
“此等紧要的事，我怎会用一件小小信物，就托付别人来与你说？”
霍芳低着头跪在地上，也是知道自己这次过于鲁莽了，一声都不敢吭。
“更何况，我已经说过，让你带王崎去清州，前往安宁县，不过是临时暂住，又怎会在这个当口，给你这种任务？”
“若是那账簿被那娃儿弄丢了，你说我是算你的，还是算他的？”
霍芳已经开始抽噎起来，这时越听越激动，不由往地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道：“法悟哥哥，你不必说了。”
“是我的错，我这便给你去拿回来。”
“反正那账簿是在我这里交出去的，总也必须从我这里拿回来。”
法悟瞥了她一眼道：“拿？你去哪里拿？”
“自然是那个马有白，”霍芳不假思索地道，“当时便是我在安宁县的时候，他来给我说的事情，后来交也是交在了他手里，不找他，还能找谁？”
法悟长叹一声道：“宝元城的那几个人，现在看起来都有问题。”
他站起身，将霍芳从地上扶起说道：“算了，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
“我在宝元城时，曾与马有白和李小提起过此事，若非如此，也不会引得他们动了这份心思，来忽悠你抢那本账簿。”
“而那串念珠，也是一早便丢了，我却真没想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