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再往前,指尖无意识握紧手中的手机。
“难得假期,想出去玩会儿。”
“那个……”她刻意避开江靳年漆黑浓墨的视线,可他提议的那句他们结婚的话却还是止不住地往脑海中钻。
沈南枝眼睫微颤,捏着手机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婚约的事,哥……”
“我不是你哥。”他忽而开口。
沈南枝一顿。
朝他看去。
听到他语气平稳冷静地说:
“南枝,你姓沈,我姓江,我从来不是你哥哥。”
“你喊我一声‘大哥’,是随着庭旭的身份,如今两家的婚约落在你我身上,你不用再随着他的身份称呼我。”
话是这个话。
道理也是没错。
江靳年是江庭旭的哥哥,自小到大,她称呼江靳年一声哥哥,一是出自住在江家的礼数,二是,随着江庭旭的身份喊人。
如今,她与江庭旭断了关系,自然是不用再称呼这句‘哥哥’。
只是这番道理,由江靳年说出来,无形中裹着说不出的强势。
那种久居上位者的不容置喙,哪怕江靳年在她面前时刻意收敛,对于今年还不满二十岁的沈南枝来说,仍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与江靳年之间,差的远不止是七年的年龄。
就像现在,她还未正式踏出校园。
他就早已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战场上成为人人畏惧奉承的至高无上决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