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显然沈老爷子低估了弟弟弟媳妇的脸皮厚度。
“大哥当然好命了,大侄子能挣银子,咱们可没那么好命。”辛氏没好气儿的说道
“我们言儿是辛苦命,别人家的孩子十四五岁,都是管长辈伸手要银子的时候。我们言儿已经要独自撑起一个家。不仅要照看我这个半残的爹,还要照顾他那个疯娘。还要面对那起子狼心狗肺的,想来夺家产的所谓亲戚。我儿那几年,真的不容易。”
“爹…。”
沈老爷子糟心的话,道尽了儿子那几年的艰辛。
可是沈禄夫妻俩听见沈老爷子的话,就觉得分外刺耳。
这是又给咱们话听呢!辛氏不以为然的,冷哼着。
当初趁着沈丰刚残了身子,那杨氏经不起这番打击,当时就疯疯癫癫的。
他们夫妻俩,本想趁此机会,独揽大权,把沈家的一切据为己有。
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比猴都精,伙同刘家那两个奴才,根本就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把东西和账册票据,都守的牢牢的,根本就不许他们染指。想想就气,同样的孩子,学那么精干啥。
见那夫妻俩,不说话,一个劲儿的转眼珠子。沈老爷子就问了一句:“老疙瘩,你家这几个大小子,都在干啥呢?是读书呢!还是做工呢!”
“嘁,大哥,你说笑话呢!咱们这种人家,哪念的起书。”
“那头几年,你跑来跟我要银子,说要供三小子念书,都是说笑的?”
“……”
沈禄没想到,谎话说的太多,到最后他自个儿都忘了。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过完年,带着三个小子,脚踏实地的干点啥,总比一天正事不做,在外面瞎晃悠强。”
“哥。”
沈禄还不想走,辛氏更不想走,没有要到银子,她拿啥回去给儿子下聘。为了让那户人家同意这门亲事,她可是把牛吹出去了。
一想到,她一张嘴,就吐露(tūlu)出来说,给女方五十两银子聘金,她就想给自个儿一顿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