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穴道颇多,纵使是徐病,也需谨慎对待,纪沅足底粉嫩白皙,似无瑕玉器,可隐约见到血管走向。

      因脚尖绷直,脚底难免折出道道皮皱,那微翘的大脚趾,颇为吸睛。

      “摊直来。”徐病手捏银针,粗略欣赏后,便直言道。

      那玉足确实可忍,光是看着,便觉得气氛旖旎不少。徐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不过却始终冷静。

      纪沅一语不发,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装死了。不过在装死之前,还是放松了足底。

      使脚尖不再绷直,方便徐病施针。那张飒且媚的面孔,不知何时攀上几抹红晕。

      心脏砰砰乱跳,自己的足底,正被一个男人看着。

      很快,施针完毕,徐病一一收针,纪沅也似新生了一般,全身充满了活力。

      大病初愈,胃口极佳,甚至还想去那后院,耍上几回枪,泻泻心中那团邪火。

      纪沅披上素裙,心中微喜,总算摆脱那红裙了,旋即又意识到不对…自己折腾一圈,还在此贼手中。

      本该感到悲伤才对,这情绪不对劲!

      她凤目斜睨,抱胸冷笑,半讥讽半夸赞,“想不到你这恶贼,还有这般能耐。”

      徐病将银针消毒,又悉数收入袖中乾坤中,搬来木质大椅,漆光油亮,随意坐下,莲花冠仙气飘,桃花眼迷人魂,宽肩窄腰长腿,一举一动皆似画。

      这简单一动作,却让纪沅有些不自然,心中邪火横生,似有猫在挠一般。

      为何偏偏是这厮,生得这般好看?

      徐病噙着微笑,既病已尽除,便是算老账的时候了,“纪沅,你自己说说吧。要怎么办。”

      纪沅脸一黑,“徐病,你那什么语气?”

      徐病手一翻,一黑一白两块石子,出现在掌心处,他一边盘玩石子,一边说道:“你很聪明,想必早就知道我不会杀你。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我确实不会杀你。”

      纪沅不语,冷眸看着徐病。然徐病接下来的话,让她顷刻失了方寸,“但助你脱困的宋思呢?”

      “她如今陷入昏迷,我杀她不过一念之间。且无任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