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构思出这样一幅画面呢?

      她身为国君,自小在皇宫与仙山长大,不懂百姓生活,自然想象不出。

      至于那些官员,把持着大熙的朝政,满口之乎者也的仁义道德,左一个为民请命,右一个以死明志,说得好听,好似全然站在百姓的角度着想。

      然而肮脏腐臭,恨不得把百姓的血吸干,又怎么可能,会设想那般美好愿景呢?

      最后的最后,却是从徐病口中说出。也只有他能描述出。

      她能感受到,徐病脑海中,真的有这样一幅画面。

      他真的很特别。

      “为何?”

      纪沅看着徐病,为何自己与这厮每次出行,都会被他所牵动。

      徐病微微一笑,斜靠坐着,慵懒的撑着下巴,既然不信,那便拭目以待吧。

      虽然依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他看得到希望。他更有自信,他能走到,并且远远不止。

      “对了,你这位国君,对北境十二国了解多少?”徐病忽然想起了什么,顺势问道。

      十分讽刺的是。

      二人虽站在对立面。但能互相商量国之大事的,也就只有彼此了。

      纪沅闻言,气质遂变,好似女帝又回来了,并非她刻意装逼,实际上,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一层变化。

      只是长久习惯罢了。

      她柳眉微扬,看向徐病,“北境十二国?确实是大熙一大隐患。”

      “近年他们隐有建盟之势,若是放任,大熙危矣,可我大熙羸弱,唉。”

      她轻轻一叹,下意识的问询道:“爱卿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