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端起矮几上的一盏茶,轻轻抚开上面的茶叶,淡淡道:“你同北幕皇太子的关系,如何了?”
唐月抬眸望了她一眼,恭敬地回答道:“回母妃,北幕皇太子对女儿甚好。”
严氏瞥了她一眼:“甚好?月儿,我要的,可不是一个甚好。”
“女儿正在努力。”唐月低头。
严氏轻哼一声,“北幕的太子,分量可比赫连城重得多。我知晓你自幼喜欢赫连城,可咱们寿王府的所有人,都是要为你哥哥的前程铺路的。月儿,你可不要辜负了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你须得牢牢记着,没有寿王府,没有我,也就没有你如今的地位。”
“女儿谨记母妃的教导,事事都会以哥哥为先。”唐月轻声,态度十分虔诚。
“你知道就好。”严氏将茶盏放下,自个儿在软榻上躺了,闭目养神起来。
唐月乖巧地过去给她捶腿,低垂着眉眼,却有丝丝暗光从睫毛间隙溢出。
这日,六国的女眷们都在皇宫里的烟水阁上看戏,男客们则在不远处的镜花台上谈诗作画,皇宫中十分的热闹。
兮雨看了会儿子戏,觉得无趣,便带了绵儿去找唐岚玩。
唐岚坐在座位上,轻轻握住她的手,望了眼烟水阁,笑道:“不好好看戏,怎的跑到我这儿来了?”
“因为想你呗。”兮雨说着,凤眸里含着几点笑意,漂亮得像是星辰。
唐岚轻轻揉搓着她的手掌,目光放远些,不远处,赫连城正同幕炎下棋。
棋盘上格局分明,赫连城的棋路霸道而刁钻,幕炎的棋路则大开大合,并不凌厉,却难缠得紧。
镜花台上的诸多公子都静悄悄地站在两人旁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盘棋。
台阁上静悄悄的,兮雨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唐岚把玩着一柄玉如意,笑道:“他俩在赌人呢。”
“赌人?”兮雨好奇。
赫连安不知什么时候带着唐甜甜过来了,饮了一大口水,声音清脆:“兄长和北幕太子在赌寿王府的月郡主,说是谁赢了,月郡主就归谁。”
“月郡主?”兮雨微微诧异,唐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