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萧家知道,对她而言,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为什么告诉我?”他皱眉。
“朋友。”林瑞嘉盯着他的双眼,“因为,你是朋友。”
沈宽望了她半晌,没有说话。
林瑞嘉起身离开了大牢。
大理寺牢外,夜风有些大。林瑞嘉裹紧披风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星空,凤眸之中满是思量。
是,她手中没有兵权。所以她才会在回天照前,让凤尾离开去调集那九万兵马。
她所依仗的,也只有那九万人。
越哥哥的兵符一直都随身携带,他离开的时候,同时也带走了那些东西。
她低下头,对着掌心呵出一团热气。
若是越哥哥六个月后赶不回来,事情就真的糟糕了……
“娘娘。”桑若将马车赶过来。
林瑞嘉默默上了马车,在几个侍女和暗卫们的保护下,一路回了皇宫。
第二日早朝,朝臣们议论的焦点自然是沈宽一事。林瑞嘉几乎用尽了力气与他们辩驳,尽量将沈宽受审的日期往后拖。萧家官员们则个个面带得色,等着沈宽遭殃。
尤其是对萧战而言,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林瑞嘉自断一臂更令人高兴的事了。至于兵符,让绝儿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下朝之后,林瑞嘉将澹台惊鸿流留下来,商议沈宽之事。
御书房里的气氛很沉重,林瑞嘉端坐在龙案之后,静静等着澹台惊鸿开口。
澹台惊鸿尽管已经去了寒毒,可依旧习惯天冷时将双手拢在袖子里。
他坐在林瑞嘉下手,望着角落里的香炉,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这事儿,也不是没法子。”
他顿了顿,抬眸望向林瑞嘉:“他们给沈宽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然而他们的人中,有个人,头上却有实打实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