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怀德躲避着,无奈他被鞭打了几日,身子本就不如田怀孝强壮,着实挨了几拳,鼻青眼肿的。
田敏林见此只得护着,也挨了几拳,便对田怀孝吼道:“二叔,大家伙都不想的。”
“不想,当初早干嘛去?”田怀孝冷哼着尖声反驳。
“老二,这银子你就没花一点?你在外头风光,还不是仗着我,花我的银子,出事儿了你就全赖我身上。当初,也是你死赖着要跟着来横河的,干谁的什么事?”田怀德怒道。
“老子要知道有今日,打死老子也不跟着你来,谁稀罕了。”田怀孝狠狠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女牢那边,李氏听了也是大声地附和,两方对掐起来。
“都给我住口,安静。”牢卒过来冷喝一声:“这么有力气吵,啊,谁在吵,都拉出去再打。”
两方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只用眼神剜着对方。
“哼!还一家人呢!呸!”那牢卒见了,轻蔑地冷笑一声,走了。
没一会,又走来一个牢卒说有人探监,田怀德他们欣欣地看去,可看到来人后,都失望了。
“庄姐,你怎么来了,这哪是你来的地方?晦气的很,你这又怀着身子,快回去,回去。”陈氏见来的人是田敏庄,大惊失色。
田敏庄已经怀着三个月的身子了,婚后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自在,袁秀才对她也是极厚待,所以身材丰腴了不少,可如今,她面容是憔悴的,双眼是红肿的。
田敏庄见到自己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前几日和自己说话的那个满头珠钗红光满脸的母亲,这披头散发,憔悴不已,还满脸血痕的老妪,是娘亲?
“娘,你怎么弄成这样?”田敏庄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扶着监牢的栏杆说道。
她托了好多关系,又花了好多银子才得以进来探看,却是这样的一幕,太可怕了。
“姐姐,快救我们出去吧,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呜呜,这里好多老鼠,好多蟑螂,姐。”田敏婷哭着抓着田敏庄的手哀求。
“姐。”金蛋也哭得惨兮兮的。
“婷婷,金蛋……”田敏庄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陈氏见此,也是悲从心里,娘几个哭成一团。
咕噜一声,金蛋的肚子响了,他嘟着嘴看着田敏庄说道:“姐,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