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东西,老娘饶不了他!”胡夫人一听这还得了,顿时竖起八字眉怒喝一声。

    “你这不肖子,死到临头还不知还敢编排老夫的不是?”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爆吼,两母子回头一看,只见胡老爷那胖胖的身躯像一阵风似的扫了进来。

    见着胡老爷,胡霸子的头一缩,嚷嚷着道:“娘,爹又想打我,哎哟,我的手要废了。”

    “你这老东西,要敢打我儿子,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胡夫人立即像老母鸡似的张开双手护着,看到儿子手上的那根针又尖叫着道:“大夫咋还不来,都死了么?”

    “都滚出去。”胡老爷子见一屋子的妻妾,哭哭啼啼的,吵得他额头青筋凸显,喝了一声。

    等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的心腹时,胡老爷瞪了胡夫人一眼,骂道:“都是你惯坏了这孽子,你知不知道他干了啥好事?他这是把我胡家往死里逼。”

    “不就是一个村姑子么,有啥子了不起的,砸多两个钱不就了事了。”胡夫人丝毫没察觉到老爷子的惊恐,像以前一样不屑地道:“那些个死穷鬼,给他个几十两,多少闺女抬不过来?你这老不死的倒好,还帮着外人欺负我儿子来了。我告诉你胡有钱,我儿子的手要废了你就给我赔一只来。”

    “天煞的,这是谁个这么狠的心,把好好的手掌扎成啥子样了?哎哟,我的儿。”胡夫人拍着大腿一口一句心肝肉的叫。

    胡老爷中年得子,并不是不宝贝自己的儿子,正因为宝贝,才更重视,就怕他惹了啥子不该惹的人而把自己给赔上去了。

    “胡管家,你赶紧的派人去信给二姑奶奶,告诉她她宝贝侄儿被欺负得没了半条命了。”胡夫人对家中管家吩咐道:“再让她给派个太医来治我儿的手,快去。一伙土鳖子,这是欺我胡家没人啊。”

    “是,奴才这就去。”

    “站住。”胡老爷大喝一声,恨恨地瞪了胡夫人一眼骂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个什么?你可知那丫头身后站着谁?”

    “不就是个村姑么?”胡夫人被胡老爷严肃的脸给震得忙了哭,听着他的话大有深意,不由怔怔地问。

    “一个乡下臭丫头有什么后台?爹你被人唬了,还赔五百两呢,还不如给我去觅香楼喝了花酒呢。”胡霸子哼哼着道。

    “啥,五百两,你是钱多了没处花?你这老东西,是又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了心了,啊?”胡夫人一听跳了起来。

    “娘,这个我知道,是哪个啥茶肆的掌柜,那身段可美了。”胡霸子见娘亲发威,乐得见老爹吃瘪,好报那当街被打之仇,于是一个劲的煽风点火:“那眼睛会勾魂似的,就连儿子都被迷了几分。”

    “好哇,你这老不休……”

    “都给我闭嘴。”胡老爷气得暴喝出声:“你这混账羔子,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那丫头身后站着的是贤王,贤王你知道吗?安郡王几十岁还得叫他一声叔。你这孽子,老子这就打死了你,也好过来日白头人送黑头人,还祸害全家。”说着就满屋子的去抄家伙。

    贤王?

    胡霸子愣在当场,右手摔在墙上,那插在手掌上的银针又入了半分,痛得他嗷的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