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周遭的气场因为男人变得冰冷,像是有锐利的刀片,在一厘厘地割。

    “你不敢说谎,说真话,又怕我不愉快。”可他是靳宪廷,阮虞抱着再多的侥幸,也逃脱他的法眼,“所以是男人伤的,是谁?”

    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阮虞软声,“我是怕你多想,才隐瞒的,真的是意外。”

    “你还要替他遮掩吗?”

    他呼吸是温热的,拂过她脸颊时却森寒刺骨,几乎把她由皮到骨地冰冻。

    此刻,阮虞是真的怕了,感受到靳宪廷实实在在生气了,平时相处,他极富耐心和包容,有铁汉的柔情。

    因此阮虞误以为他是有好说话的一面,却几乎忘了这个男人的本质是阴狠的,像只蛰伏于寂静中的兽类,极端,占有欲也强。

    男人锁死了车门,打开阅读灯,“脱。”

    他想检查她身上还有没有更多想入非非的印记,是生硬下达命令的态度。

    阮虞望着他阴郁漠然的眼睛,好像已经认定她已经跟别人发生不正当关系了,可她跟夏也分明是清清白白的。

    “你别这样,我害怕。”

    靳宪廷手捏住她下巴,一寸寸加深力道,迫使她抬头,又松开,“你怕什么,你胆子很大。”

    阮虞疼得雾气瞬间弥漫了眼眶,“昨晚有个男同学,因为情伤闹自杀,我去帮忙制止,他服用药物过量,发起狂来攻击我,让我受伤,我想跑,门被反锁了,后来是将他敲晕了,一起去的医院。”

    阮虞捏着裙摆,哭腔四溢,“你不相信,就问舒喜,她陪我去的医院,就诊记录也在。”

    “只是同学?”

    阐述的过程虽然抓马了些,阮虞却一本正经,状态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叫什么名字。”他神情缓和了几分。

    阮虞哭出声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