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赶紧解释，“她是Jane这里的医生。”
江曜景盯着她，其犀利程度好似要剥开她脸上的口罩，看清楚她的脸……
只是一个医生，慌什么？
伪装什么？
口罩，丝巾……
宋蕴蕴强装镇定，故意加了口音，让自己的英语听起来没有以前的音腔，“我叫Jane，中文名简，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我现在要说的是，你的失眠症，已经影响了你的身体健康，请你配合治疗……”
江曜景掀开被子下床，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压迫感就多一分，宋蕴蕴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逞强道，“请你回到病床上去……”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曜景扯掉了她脸上的口罩，她猛地捂住。
瞳孔里闪烁着几分惶恐。
江曜景怔住。
心里只有一个印象。
好丑!
满脸的雀斑。
没有神采的深蓝色眼眸，大红色的口红，还擦出了唇外，蝇子腿粗的假睫毛，鼻子上还有一颗长着毛的痣。
身上似乎还有纹身。江曜景往后退了一步。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惨的一张女人脸。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了。
陈越站在一旁看着，差一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