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文琅吩咐自家兄弟去找他们的老祖宗的时候,会场中的花粉已经随着舞池中沈氏兄妹的舞动,如同风吹过蒲公英的种子洒落。
红色的花粉散在空气中,像是淡淡雾气,在灯光中,在空气中,在每个人的头上,肩膀上,脸上,鼻尖上停留,那淡淡的诱人的香气,让每个人都不知不觉地陶醉。
人们沉浸在红色花粉所带来的香气里,他们手中端着的酒杯里融入了这种粉粒,他们入口的美食里有着这种花粉的踪迹,他们呼吸的空气里有着这些粉粒。
偏偏的,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发现,或者说他们根本看不见这些红色花粉。
人们只是沉浸在这美好的气氛里,享受着红酒美食,音乐歌舞,比之之前更加迷醉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看见,没闻到,只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肖文琮已经和沈涵玉去找他们的老祖宗了,这里只留我和肖文琅还算清醒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一曲舞罢,沈氏兄妹谢场,众人掌声又起。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异常,我和肖文琅也跟着鼓掌。
舞池中,即将退场的三姨娘远远地向我望来,那眼神锐利的似要将我看穿。
我的心头一凛,本能地回避那危险的目光。
“阿琅哥,他们跳完了,好象那红色花粉停止传播了!”我小声地说。
“就刚刚那些也够了,今晚这里的人谁也逃不掉!”肖文琅沉静地说。
“你是说,他们真会被传染不幸?”
我瞪大了眼,虽然感觉那花粉肯定有问题,可是让我相信能带来不幸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没有亲眼看见。
而这不幸,又会是什么呢?
这时,我们的身上也落了些红色粉末,我不动声色地拍打身上,想要将花粉拍落,它们却似是粘在身上了,除非大动作或者直接换掉衣服,洗头洗澡,否则很难除掉这些细小的粉状东西。
肖文琅塞了一张符纸给我,轻声道:“等一下出去,你将这符烧了,身上的东西自然能除。”
我正要问‘管用吗?’却见肖文琅已经自己转动轮椅要走,连忙把那符纸往小提包里一塞,上前帮他推着。
“你要去哪?”我问。
“那女人要离开了,去跟着她,不能让她跑了!”肖文琅指了指正要离开的沈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