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的手明显一顿。
随即他嗓音淡淡开口:“我轻点。”
孟晚溪这几年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别的异性,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在傅谨修面前娇惯了的模样。
伤口撕裂后比起初被玻璃划伤的痕迹大了一倍。
十指连心,掌心的疼也难以忍受。
一时不察叫出声,她也觉得十分不妥,后面便咬着唇,不肯再从唇缝泄露半点声音。
霍厌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她眼底还没有散去隐忍的痛,水雾萦绕着她的眼睛。
这样倔强又脆弱的孟晚溪,像极了一只在外打架输了的宠物猫,傲娇又让人怜惜。
“其实你可以叫出来。”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漫不经心,毫无攻击力。
偏那双黑眸落在她的红唇上时,眼底深处暗流涌动,带着强势的占有欲。
那样的目光会让孟晚溪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他盯上的猎物,悄无声息就堕入他的陷阱,被他一寸寸蚕食干净。
后背因他这句话窜起密密麻麻的汗意,她仔细打量着他的眼睛,又恢复成往日冷清悲悯的模样。
不带一丝情感,但凡她多猜测一分,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大抵是她看错了吧。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浓烈的情绪?
一句话而已,她何必过分解读?
霍厌没有敷衍用一张创可贴了事,而是耐心并细致给她上好了药,再用纱布细细给她包扎好,以免再次受伤撕裂,造成二次伤害。
“谢谢。”孟晚溪上完药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律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