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问柳宜为什么这么恨一夕。
柳宜冷笑说:“我岂止是恨他,我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我看你们出招方式差不多,应该系出同门,你们曾经关系非常亲厚吧。”
“嗯。”柳宜逐渐冷静下来,“我和他都是田家人,因为天赋的关系,从小拜了同一位师父修炼御器术和学习铸造兵器,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可以说情同手足。”
最后四个字季幼卿能感觉到他是咬着牙说的,如果可以他可能真的想把一夕放嘴里直接给咬碎!
“后来呢?”
“我无意中知道当家的跟长生殿的人有所联系,其实当时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劝说当家的不要与虎谋皮,可是当家的却一意孤行。我十分苦闷,却不知该与何人诉说。”
季幼卿拧眉:“所以你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嗯。”柳宜点头,“那时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也不同意田家与长生殿有任何的牵扯,我们准备再想办法劝当家的悬崖勒马,可没想到他却背叛了我,转而帮助当家的想要杀我灭口!”
柳宜对他恨到了极点,因为他曾经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追杀,害得他在山里像个老鼠一样躲了好几年都不敢出来。
“你确定是他背叛了你?”
“哼,千真万确还有假吗?”柳宜说,“怪只怪我当时太过天真,以为能够凭一己之力说服当家的,可没想到他早已动了杀心。”
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柳宜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当时我连夜逃走,来追杀我的人就是一夕。”
柳宜苦笑着说:“我不知道当家的究竟许了他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他违背本心,出卖自己的兄弟。你说,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再见到了该不该杀?”
“额,我只是个局外人,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呢。”季幼卿迟疑了一下,“你们两个认识那么长时间,对彼此的品性应该非常了解,或许这些事情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何况当时那么黑,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柳宜恨恨道,“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那么久,我竟不知对方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他是追杀你的人,那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田家吗?”
“谁知道呢!他也知道当家的和长生殿的事情,当家的除掉了我,下一个要除掉他也很正常。狡兔死,走狗烹,恒古不变的道理。”
季幼卿就很奇怪,岑威说遇见一夕的时候,他昏倒在路边,而且浑身上下都是伤,看来他也曾经历过一番劫难。
看柳宜气的差点撅过去,季幼卿安慰他:“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别太激动,药效还没有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