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清高,但陈惊羽却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白来的银子做人情拉拢一番也好方便日后行事,与人三分笑脸,自然不是坏事。
不过一路上,陈惊羽还是低估了锦衣卫的凶名。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不止是纸面上说说而已,大申朝的锦衣卫机构比之前世熟知的大明更让人闻风色变。
不但有稽查百官之能,更有除魔卫道的职责,以至于一路上百姓见几人一身锦衣纷纷绕道,纵然是县衙中的官军遇见,也纷纷退让。
很快,几人在望春楼老鸠的接引下上了楼。
三十五两银子,不足以在寸土寸金的望春楼中横行无忌,但加上锦衣卫的这一身皮却能横行无阻,美人儿如水一般的走进雅间儿,美酒更是不要钱一般的摆满了酒桌,倒是让陈惊羽体会了一把勾栏听曲儿的快乐。
席间,陈惊羽推杯换盏,游刃有余。
上辈子白手起家的上市公司老总察言观色,自然最清楚如何与他人打交道,一两圈的酒水敬了下去。
纵然是不苟言笑的谢崇年和马六也和他勾肩搭背,大着一只舌头称兄道弟。
很快,酒足饭饱。
望春楼的老鸠识趣的将几位爷扶进了厢房中。
床榻上,陈惊羽忽然睁开了眼睛,打晕了服侍的花娘,而后起身侧耳倾听。直到身侧的厢房中传来若隐若现的酣睡声,陈惊羽才吐出一口酒气。
他跃上窗台,直奔望江城外的老君庙而去。
殊不知,
就在陈惊羽潜入夜色的时候,隔壁的耳房中,谢崇年同样睁开了眼睛。
他长身而起,望向陈惊羽离开的方向微微凝神,随即闪身出了厢房穿过廊道,来到了望春楼后院的一间雅室内。
“大人!”
谢崇年单膝跪地。
“那便是你物色的人?不错!”雅室内的屏风后,传出一个中性的嗓音来,似乎对于陈惊羽颇有些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