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的寒气渗入肌肤,令他不适地咳嗽起来。少东家神色一变,顾不上吃醋,急忙拿过锦被给他披上。

    随后走到江晏身前,屈膝半跪,仰面看着他。 江晏这才真切地看了他一回。三年不见,那张稚气的脸竟然平生几分凌厉,他不免恍惚,这张脸,果真长成了这样,同想象的模样别无二致。 或许命运暗中落笔,削去了“瑕疵”,露出另一个人或是同一个人的轮廓。

    朴素的烛光坠入江晏眼中,短暂燃烧出一丝辉煌,随后有暗淡下去。

    少东家突然开口道:“江叔,你还欠我一个表字。”说着,他将头轻轻靠在江晏膝上,神色忽然柔软下来,“十五岁那年你不在,今天替我起个字可好?”

    江晏有些猝不及防,这么大架势把他锁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是了,离开三年,那个孩子已经过了十五岁,也该起个表字。他无父无母,寒香寻不在,也没有合适的长辈替他取字,这个事由本该落在江晏头上,若是他没走,定不会忘了这事。

    他眉头微蹙,犹豫起来。偏偏他腹中无点墨,这表字伴随一生,万一起不好了,便是谶言。他思及那人给自己起字的时候,忽的想到什么,“去瑕”二字在他舌尖滚了一遭,终是轻声道:“去瑕明心,便唤作去瑕罢。”

    “去瑕、无浪……”少东家忖思着这两个字,觉得与无浪很是相配,唇角上扬,道:“江叔既然给我起了字,便是认我,此后再不是什么受人之托了。”

    江晏闻言心中一震,移开目光。趁着两人之间缓和几分,他开口到:“此番回来,我还有要事在身。”

    “我也要去。”少东家不假思索接道。

    “不行,此行危险,”江晏踌躇片刻,想到少东家四日后将功力尽失,还是没说出口,“你还小,我不能让你冒险。”

    少东家心头涌起一股暗火,怄恼道,“我已经不小了。”

    望着江晏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少东家陡然站起身,扯着江晏颈上的锁链,将他拽到身前。江晏跌坐在软榻上,锁链碰撞与杯盏破碎的脆响在室内回荡,“江叔以为我永远长不大么?整天还小还小的,”他怒极反笑,倾身靠近江晏,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孩子能像昨夜那般肏你么?”

    江晏被迫仰起头,,却依旧侧着眼,不肯与他对视。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你只是被我宠坏了。”

    “好,好,既然江叔这般宠我,那就多宠宠。”少东家的声音沉了下来,手指顺着江晏颈间的铁链慢慢向上,最后停在他的下颌。他捏开江晏的下颏,手指在口中搅动,逼迫那条舌头服侍自己。江晏抓着他的手臂,推搡间手指碰到小舌,教他不住反呕,少东家才抽出手指,津液顺着江晏的嘴角流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江晏眼尾微红,似是要说什么,却被少东家的唇压住了话语。那人故意搅弄他的舌尖,稍重一咬,便逼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少东家一面吻着,一面推着江晏倒在床上,一吻毕,他抬手将那镣铐绕过江晏的膝弯处缠了几圈,逼得江晏不得不自己抱着腿。

    江晏这才看清头顶是一面镜子,镜中人不着片缕,双腿大开,一览无余。他从未被人这般轻侮地对待,气声带着薄怒:“你还敢!?”

    少东家眉尾一抬,眸色渐深,“如何不敢?江叔难道不知,我偏生是个不受教的。”

    他抬手凌空一摄,一对带着铃铛的夹子出现在手中。

    江晏见此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少东家瞧在眼里,知道这人见过这物,冷笑道:“和江叔相比,我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