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靠着这个法子,撇清了他的干系。
“另外三幅是怎么画的?画师见过我,难不成还见过那位苏公子?”李谨道。
“奴婢照小姐的吩咐,拿着苏公子的画像去,让画师边临摹边改了些地方。”
“你还有他的画像?”李谨看向黄小萃,匪夷所思。
这个问题黄小萃没有回答,慢步往前走。
毕竟是青梅竹马,要她忘掉一段情谈何容易,李谨明白,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没再追问。
黄小萃另问:“阿谨,你有功名?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李谨想了想,囫囵道:“从前考了个秀才而已,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懒得宣扬。”
黄小萃吃惊,“你都中了秀才,为什么不继续读书呢?”
他目视前方叹道:“家都没了,还读什么书。”
“你才二十出头就中了秀才,若继续读书,定能有更好的前程。”黄小萃追问,“你带卷票之类的东西了吗,若能证明你秀才的身份,你就能进县学读书。”
李谨轻笑一声,“你供我吃,供我住,还想供我读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句话,忘了是谁教我的,但道理我明白。”
李谨慢道:“以后再说吧,当下没心思,反正你不也说我还年轻?”
“你方才提起的单大人是谁?”
“江南巡抚。”
黄小萃又吃了一惊,“巡抚大人是你师傅?”
“我不认识他,只是知道,随口胡诌而已。”李谨挑眉。
黄小萃仍诧异,“巡抚大人可是能管知府大人的官,这也能胡诌?”
“我算瞧出来了,程县令就是个官场老滑头,对下耍威风,对上定是曲意逢迎,这样的人不管在哪儿都会将上司的过往扒得清清楚楚,以便他奉承巴结。”李谨看向她,道,“如何,我提的不过是巡抚从前的官职,他不就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