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瓣见状,也拔腿跟着跑,边跑边嚎叫:“你个天杀的!你念着人好,人念着你了吗?人有银子赚带上你了吗?你个蠢货!你就是被油糊了脑子!你个烂蠢人!”
“……”
俩人闹到最后,田没去成,河旺家也没去成,互相扒拉着对方回家了。
成根嫌丢人,村里人跟看戏猴似的看他们,他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至于攒金豆子,那是他和成河旺幼时的约定。
那时他们说好了,要是哪家先生了女娃,那就得给对方的女娃送个小金锁什么的,讨个吉利。
这小金锁,他送不起,小金豆子他总能挤一挤的,没想到他都藏这么深了,王瓣那个疯女人还能逮到他的小动作……
成根索性也不藏着了,破罐子破摔,回到家关起门就跟她大吵了一架,家里的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砸个不停,谩骂声传到外头,吸引了无数人过来听墙角。
河旺家的人又正好干完农活往村口的家赶,听到动静,面面相觑的停了下来。
成二锅竖着耳朵,好奇道:“成根叔是又跟那个大笨婶吵起来了?这打得也太激烈了!”
柳青青闻言,没好气的揪着他的耳朵往前走。
“听听听,听什么听?有什么好听的?快给我回家吃饭去!”
成河旺驻足了几秒后,无奈的摇着头也跟着离开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要是多嘴问几句,恐怕会闹得他们夫妇俩更不和。
另一边,秦以柔抱着玖玖回了家,成河清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觉得很诧异,结果急匆匆跑出来一看,俩人一狗,狼狈不堪,当即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啊?”
小玖玖委屈的吸了吸鼻涕,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小脸哭得红彤彤的,出门前才梳好的两个小发髻也乱糟糟的。
再乍一看秦以柔,更夸张了。
满头黑发垂落,两边的发丝炸了毛,领口的布料也被扯坏了,娇艳的脸上还多了几条血痕。
成河清赶紧把她们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