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和女人那个过?”云七夕突然问。
单连城沉着脸,幽黑的眸子深深盯着她,没有说话。
“没有?”云七夕虚弱地苦笑,“我也还是处子一个呢,人说男女之事是人间最大的乐事,我们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反正要死了,你也应该不会在乎倒霉不倒霉,咱们做一次吧?”
单连城的眉头越皱越深,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还有几分不解在里头。
也是,古代的女子有几个能说出这种惊人之语的?况且,起先说不要的人不也是她么?
船是木质材料,再加上微微的江风,燃烧起来特别快,从他们发现火势到燃成大火,不过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
云七夕躺在甲板上,已经感到甲板越来越烫,相信很快,这甲板都会燃起来了。
单连城突然眸光一聚,站起身,将她抱起,腾空一跃,跳入了江中。
而就在他们入水的同时,云七夕仿佛听到有两个声音在叫“七夕”。
不会,那一定是错觉,她记得,这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入江水,那股冰凉瞬间从头到脚袭来,云七夕清醒了不少,可是,她却觉得手脚笨拙了,完全发挥不了她的水性。
还好单连城一直不离不弃地抱着她往上游。
可云七夕能感到,他游得很吃力,毕竟是两个人的重量,毕竟,他也中了毒。
好不容易浮到水面,云七夕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觉得精神有些恍惚。想着之前自己夸自己水性好,不禁觉得好可笑。单连城说得对,站都站不稳了,谈个屁的水性。
云七夕看到,一股股水流不停地从单连城的头顶上流下来,流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从下巴下流下去。
此时两人已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她相信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有些狼狈,不过却看起来没有以往那么高高在上了,反而多了几分亲和力和烟火气息。
然后,她发现单连城没向他们来时的岸边游,而是游向了对岸的方向。云七夕明白他的顾虑,他们不能让人发现。
可白日的时候,她看过了,船的距离离来时的江岸四百米,而离对岸更远,本就体力不支,云七夕有种预感,他们到不了岸。
“你自己走吧,带着我是拖累。”云七夕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一边试图挣脱他。
单连城的手一紧,盯着她,起先在船上的那种柔情已经不在,只冷冷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