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流下的汗水,滴在月寒的手背上,打断了她的动作,月寒抬头看向他,他表情的痛苦不似作假,却没有责备她开口叫停。

    “我手抖,要不换一个学生来?”月寒贴近他询问。

    “不,必须是你,你要尽快学会,这个技能野外实战很有用。”他湿润的吐息喷在月寒耳垂上。

    必须是她?月寒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急迫让自己学会。

    “刚才没找好角度,我重新夹一只。”月寒无视他的目光继续去夹蚂蚁。

    “没事,你可以慢慢尝试,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度过这堂课。”温只许低沉磁性的开口,眼睫投下的阴影像是光暗的交接处。

    继续夹了一只蚂蚁月寒对他伤口贴去,趁着蚂蚁不摆头后,月寒马上贴上他的伤口。

    这次蚂蚁的两个大颚一左一右的刺穿了他的皮肤然后快速捏紧,固定在伤口处。

    “好孩子就是这样的。”温只许欣慰的鼓励他,“你做的很棒。”

    神经病,谁是你好孩子?月寒连视线都懒的给他,马上专注起蚂蚁缝合伤口,让一只一只的蚂蚁钳了上去。

    温只许感受着自己滚烫的汗珠从肌理纹路上滑落,再一点点变凉。突然觉得这蚂蚁不仅是刺穿了自己伤口,同时也密密麻麻的一啃噬他理智。

    月寒看着蚂蚁的双颚已经都固定在伤口上,此刻的伤口也不继续大量的流血了,变成了慢慢的渗血。

    “接下来拿剪子或者手指掐断它头部和身子的连接,只留下头部在伤口上就可以。”温只许递上来一把小小的医用剪刀,“还是用剪刀吧,不要脏了你的手。”

    月寒无语的接过剪刀,“你的血已经脏了我一手了,还差掐断蚂蚁了?”

    “不一样,我的血不脏的。”温只许有些眷恋的摩挲着她的手掌。

    “是不要样,你的血更脏。”月寒嘲讽打断,他抚摸她的手一僵。

    月寒对着蚂蚁的脖子依次剪断就留下一个头部用来固定伤口,看到最后一只她没有找好角度刺进伤口里面的蚂蚁,月寒准备拿剪刀给他挑出来。

    她刚挑了一下,温只许如被电击了一般,发出屏弱颤抖的喘息,仰头靠在椅背上艰难的开口,“记住步骤,能在危急的时候救你。”

    月寒把蚂蚁扯了出去丢在托盘上,莫名其妙的看着温只许,这种课程什么时候学都可以,他这么着急甚至还亲身示范急于现在教会她干什么?

    “记住了吗?”温只许痛的肌肉都开始机械性的收缩,虚伪的笑意还挂着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