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岂有此理!滚,都给我滚出去……!”
庄园大堂,鲁海漕颤动着稀疏的八字胡,正双眼喷火地怒斥着几个清扫茶碗碎片的丫鬟。
为了能让赵元身败名裂,他才继续谋划布局让陆瑾瑜带领一众书生学子,暗地里放出风声给那赵元扣帽子拉仇恨。
未曾想那个乡野小子当真狂到了骨子里!
不仅没有丝毫的谦卑和收敛,反而顺杆子往上爬,放出了不可一世的狂言。
说什么举办天下第一文会,还留足了时间给文人士子们赶来永宁?
这是要以一人之力挑衅整个天下的士林文道啊!
还有那个什么冰雕美食文化节?
在这骄阳似火的夏季,他竟然想用价抵黄金的冰块去做冰雕?
他赵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就算他赵家初来永宁最鼎盛的时候也做不到吧?
如此无知无畏,简直是滔天的张狂!
“知府大人请息怒!”
堂下站着的陆瑾瑜,见状轻轻合起了手里的折扇,上前一步道:“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岂不是正好遂了大人的谋算?”
虽然陆瑾瑜也看不懂赵元嚣张狂妄的缘由。
但这样做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绝对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说着,他瞥了眼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地主郝有才,又道:“还有,那个六大粮行的主事人和五万两官银,已经悉数到了永宁官驿。照我说,那银子可以慢慢清点,就不要……!”
“愚蠢!”
鲁海漕噌地转身,有些愠怒地盯着陆瑾瑜:“本府说了多少次,绝不能有动那五万两银子的心思。不仅要给,还要尽快给他赵家送过去。吩咐下去,两天之内必须清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