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夙夜兀自平缓了沉默许久的心绪,恭恭敬敬回应。
“昨夜太子府外冲突,三殿下与二殿下均有参与。”
“只出动手下暗卫搅和了一番,在铁骑到达正街之前,便抽身隐匿了。”
“唯有四殿下并未离开,执意留在了太子府。”
专注观察图纸的皇帝听不出喜怒的哼笑了一声,垂落的视线缓缓抬起,一双墨瞳深不见底。
“当然一个也少不了。”
“总是这些上不来台面的小聪明,叫朕颇为失望。”
“老四倒是长进不少。”
听着帝王自顾言语的夙夜没敢搭话。
毕竟帝王心难琢磨,他并不能听得出这句算不算夸奖。
那些失望也究竟是不是失望。
殿内这种沉寂并未有什么不合时宜,这只是天玑殿的常态。
泱朝天子视线在殿门方向停留了一阵,再次垂下看向桌案上那张潦草的纸张。
夙夜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形威压下的沉默,只要心中未有杂念,只留衷心二字。
那天子近前并不显得那么胆战心惊。
他的视线一直都是垂落的,不曾抬眼看向桌案,也并不会因为帝王一直关注那个纸张而将目光也投射过去。
只规矩本分的,一直注视着脚下柔软的白虎绒毯。
皇帝仿似是看的也无趣了,食指中指夹着那张纸随意的扔到一边,随后压在了沉重的砚台底下。
撩开龙袍广袖,微扯了下衣衫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