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进收起心思,迎上去和周严打招呼。

    “哪里哪里,这还要感谢赵局当初及时出手救了我。要不然,被那帮人玩死也说不定!”

    赵跃进眼神飘忽,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很多:“我是按领导吩咐办事,感谢可轮不到我!”

    “话不能这么说。领导吩咐是一回事,是不是尽心尽力,那可就是赵局自己把握了。”

    “说句不好听的,从市里赶到离山县,半个小时也行,一个半小时也行。对领导来说,可能没区别,但对我来说,那说不定就是生死攸关。”

    “这个情,我是一定领的!”

    周严握着赵跃进的手,说的很是郑重。

    话是拦路虎。

    周严的一番话,顿时让纠结郁闷的赵跃进心里舒服了很多。

    周严在外面的名声并不好。靠裙带关系,吃软饭,跋扈,翻脸不认人等等不一而足。

    这两年直接或者间接因为他倒霉的人着实不少。

    而周严另一个比较出名的特点就是胆子大,不止一次传出过硬顶副省长的新闻。

    但无论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周严敢于这样做,可不只是因为身后站着王家,更重要的原因是周严自身没什么把柄给人抓。

    对于别人如何评价周严,赵跃进也没太在意。他是和周严有过接触的,胆子大不假,要说跋扈,那真谈不上。

    在赵跃进看来,周严只是对很多规矩不是太在意。对所谓身份也不太当回事。

    就像那次在公安局,面对一众省委常委,周严一样表现的很随性。

    那个时候,周严身后可没有什么人护着他。

    刚刚周严这番话,对赵跃进有些触动。

    一个能记恩也记仇的人,至少是可交的。

    赵跃进请周严坐下,亲自泡了杯茶:“周书记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