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顾砚之第一眼就看向他的脚，声音冷淡：“下次记得换鞋。”
“…………”
林周恨不得脱鞋拍在他头上，当然最终也没敢。
这房子是顾砚之给自己和叶知棠准备的，装修风格都是按照叶知棠的喜欢的来，就连林周都很少能进来，生怕他们玷污了这房子。
……
林周想起那场景，腿有点打颤，口吻坚决：“你明天就去！我陪着你去！！”
顾砚之前两年最严重的时候分不清梦里和现实中，靠着药物和心理治疗，这一年才能以正常人的身份和叶知棠相处。
也不知道他怎么老是梦到叶知棠说他恶心，每次做这样的梦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其他地方他看不到，只记得手腕，手关节都破皮了。
顾砚之神情淡淡的，没答应也没拒绝，垂眸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他的字锋利又内敛，和他这个人极像，但他惯会在叶知棠面前伪装成纯良干净的模样。
林周知道他这是答应的意思，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起来：“林医生不是说了嘛，只要你积极配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林医生有点说不出话，他倒是想好好给顾砚之治疗，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顾砚之这人心性坚定，对叶知棠这个伤害他的人闭口不谈，他医术再好遇到不配合的病人也没办法。
林医生找上林周了解后才知道那么点事情。
林周旁敲侧击，最后还是趁他喝醉的时候问出来的。
他说，这是他和棠棠之间的事情，别人不能知道。
面对这种病态的占有欲，林周十分无语了。
……
“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