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感觉到好悲伤,那四个家庭的人,加在一起或许有三十来个,就没有一个人出面来劝说他们四个。

    这些人里有老人,阅历丰富,应该知道与人为善,知道兔子逼急了可能会咬人吧。

    那里面还有孩子,不是人之初性本善吗,怎么就不劝劝家里的大人?

    看来真得是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呀,想必他们四个家庭都是蛮横无理且没有同情心之人。

    说重一点,都是一些没有人性的人。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能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能管得了一个小地方,也管不了天下的不公。

    所以吴凡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转头,和范水冰要离开这个令人愤怒且无奈的地方。

    “他这是要干什么,啊,这是要干什么?天呀,他竟然用这样?”就在两个人即将离开时,旁边围观的人却突然又发出了惊叫声。

    吴凡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周运发不会真得是被逼急了要杀人了吧。

    对方也许还有无辜之人,可不能让他滥杀无辜呀。

    于是吴凡赶紧转身,想着去阻止周运发。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那四个家庭的人好不到哪里去,但肯定不都是罪大恶极必死之人。

    其实,就算那四个年轻人,把人家老实人逼到没有退路了,按说也不至于死,但是说句心里话,如果周运发突然神勇附身,要去对付他们四个人,吴凡还真得不会阻拦。

    回头一看,吴凡却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了,只见周运发是冲了出来,但是手里并没有提刀,而是拿着一件蓑衣,另一个手拿着一大把香和纸钱。

    很快,周运发就把蓑衣穿上,然后把香分成三份插在地上,面朝着油头粉面年轻人几家所在的方向跪在地上,开始焚烧纸钱。

    一边烧纸钱,一边指着老天在大声地喊着什么。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吴凡还在好奇时,身边的范水冰却忍不住问了起来。

    还是那个白发大爷最先接话,说道:“这叫喊天,是我们农村以前一种最古老的求助方式,就是有冤情时,被别人逼着走投无路时,就求老天爷开眼,惩罚那些人,蓑衣代表被压制见不到天日,老天爷马上能接受到这个信息!”

    “啊,这有用吗?”范水冰一脸惊讶。

    她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感觉到有些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