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原本的打算就是要搬出去跟谁挤几天,让他好好在这养伤,养完就赶紧滚!可是,她一个主人都还没开口呢,他凭什么这副态度?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吧!
可是人家偏偏就是有这种底气!
江诗蕴怯怯地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抚摸着的大刀,用力吞咽了一下,敛去原本愤愤不平的神色,道:“那个,是你的随身佩刀吗?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哈!”
“嗯。”
江诗蕴瘪了瘪嘴:“那你倒是说说,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喂吧!”“你唤我桓公子便是。”
“桓公子?”江诗蕴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有某种牵引,一直连在她和这个男人身上,看似毫无交集,却偏偏总要时不时出现一次。品香居、来福客栈、敕造严府,还有……原本根本就联想不到的地方,沈家别庄!
思及此处,江诗蕴的耳朵又有些痒了,她随即抬手挠了挠,走到床边,指着床角的那个箱子,道:“帮我拿一下那个箱子吧!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我去跟姐妹们挤几天,放心,这里是我专属的房间,到处都是机关,除了我,是没有人能打开的!”
然而,赵桓赋却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么躺下来了,冷哼一声:“自己拿!”
江诗蕴愣愣看着已经躺下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桓公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她亦无计可施,因为在那一刻,男子还把那把吓死人的大刀抱在怀里了!她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直接把脖子洗干净送上去?
无奈屈于对方强大的淫威之下,江诗蕴说了句“冒犯”,就小心爬上了床,尽量避开他的身体,小心勾着箱子。可惜这床大了点儿,而她手又偏偏短了那么一点点,手都伸得发酸,也没能勾到箱子。
“蕴儿姐姐,我能进来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江诗蕴一个哆嗦,就直直倒了下来,她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美脸庞,霎时心跳都停止了。
电光火石间,两人都往另一边挪开了些许,奈何双方都被这突发的一瞬间给吓傻了,即便动作再快,也还是不免有所碰触。
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他微凉的耳廓,暖风拂面,一抹清香随即飘入他的鼻腔,他情不自禁闭上双眼轻嗅了一下。少女独有的体香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充斥着他的胸腔,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撩动一下心扉,风过无痕,唯有丝丝涟漪,久久不息。
江诗蕴愣愣看着眼前乌黑柔亮的长发,淡淡的松香夹杂着些许苦涩的药味,调皮地钻入鼻腔,还有些许血腥味,并不刺鼻,却也不太好闻,真真糟蹋了那抹松香!
思及此处,江诗蕴的脸轰的一下便红透了,心跳也渐渐加快了频率,慌忙从他身上爬起,眼神不敢落在他身上片刻,却偏偏会看到。低头是他高高鼓起的雄壮胸肌,抬头是他线条优美的脖子,再往上就更不敢了!
“唔!”赵桓赋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蹙眉看了看胸口被摁住的细嫩小手,顿时闪了闪眼眸,沙哑着嗓音:“放开!”
江诗蕴一愣,垂首看着自己的手,顿时张大了嘴差点惊叫起来,被赵桓赋死死捂住了嘴,眼神往外瞥了瞥。“姐姐!你怎么了?我方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是你出什么事了吗?”
江诗蕴慌忙从他身上爬下来,双手颤抖着扯平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整理不好,便有些急了,朝门外喊道:“没、没事!我就是听到你叫我,被吓着了!一会儿我就去你房间找你啊!乖!”
门外的赵婉瑶微微蹙起眉尖,抚着胸口喃喃细语:“好奇怪啊!我总觉得哥哥就在附近,而且,心有点痛痛的,难道是哥哥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