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你总算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了,我问你第一个问题,把我们这些人拉入当年事情的梦境之中,是有何目的?”
冯春英就说:“我想要找到解开我们身上诅咒的方法。”
我皱着眉头:“我自认手段不差,可我却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有任何诅咒的痕迹。”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怔住,然后向门外看去。
徐青这个时候正站在门口,被我这一看,吓的赶紧躲到一边说:“老大,咋了,我在这里碍事吗?”
我对着徐青摇了摇头,然后再看向冯春英说:“整个厂区都被人下了咒术,而这种咒术困住你们几个人,让你们无法从这里超脱?”
“你重复梦境,就是为了找到一些细节,推演出当年下咒的人是谁,然后再想办法破了这咒术,不对,你知道下咒术的人是谁,还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你才试探我的本事,看我有没有本事管这里的闲事。”
冯春英点头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些年我在这里,对这里的咒术也是略有研究,我发现这里的咒术,非常强大,而且格外的隐秘,这些年断断续续也有一些修行者来过这里,不过他们的实力有限,别说发现这里的咒术,就算是我们他们都发现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的咒术的确是隐秘,若是没有你的提醒,只开了一层禁制的我竟然毫无察觉,我多少是有些麻痹大意了,看来最近没遇到什么强的对手,思想上有些松懈了。”
见我开始自我反省了起来,冯春英也是不敢插嘴。
我则是转头对她说:“没事儿,别管我,继续说说这里的事儿,给你们下咒的人是谁,现在还活着没?”
冯春英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询问:“我能按照我的方式慢慢讲吗。”
我点头默许。
冯春英这才继续讲:“当年屋子里我几个朋友中煤气,其实也不是意外事件,而是有人耍了手段,本来窗户是有些缝隙,门头也有留烟口,可那天窗户被人用胶带封的严严实实,烟口也被人给封死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北天。”
“那天,我就感觉他整个人怪怪的,包括在宿舍的时候,讲‘钢铁’那本书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他不对劲了,他平时和我聚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给我们讲王蒙的书,说是伤痕文学啥的。”
我点头:“嗯,我也听过一些。”
冯春英继续说:“所以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就问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他就说,他要报仇。”
“我当时有点懵,问他抱啥仇。”
“他说,他父亲在老厂子当过技术员,之前被红袖套打成了反动分子,然后被活活折磨致死,当时他母亲差点在家里喝药没了,好在他母亲家里有些地位,这事儿才没有牵扯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