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这里人多,我可以用一些更厉害的手段。
再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赵十林没有再露面,接近傍晚的时候,赵十林上大学的儿子就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哭的撕心裂肺的,他跪在赵十林的尸体前哭的时候,三四人都没法将其拉起来。
对于这种场面,我则是见怪不怪。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爷爷处理这些白事,这种生死离别我见的太多了,比赵十林一家还惨的我都见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大家忙活到吃了晚饭,渐渐地都散去了。
老支书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徐小阴阳,你要是害怕,可以上我家住去,你看,你这正门口就放着一口棺材。”
我笑着说:“老支书,你这话说的跟骂人似的,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咋能还怕呢!”
送走了老支书,我便将赵十林院子的门给关上了。
赵十林的儿子此时从房间里出来,他身上的气,在一下午的哭嚎之中消耗了不少,现在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状态。
他是见过世面的,对阴阳一说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肩膀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惨白的手。
再接着赵十林的脑袋就从他儿子的肩膀后面慢慢地探了出来。
赵十林的儿子好像觉得那肩膀有些酸,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又用左手捏了捏。
我一边缓步靠近赵十林的儿子,一边问:“你叫什么啊?”
赵十林的儿子就说:“赵先,先后的先。”
我说:“我叫徐章,文章的章,我看咱俩年纪差不多,真羡慕你们这些大学生……”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快速箭步冲上前,同时伸手去拍赵先的肩膀。
可赵十林还是快了我一步,整个魂魄钻进了赵先的身体里。
再看赵先的眼睛,先是困惑、迷离,然后变得幽怨、愤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