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多花瓣,要拿来做什麽菜?姚望舒虽然困惑,可也没敢开口问。
上回在太安吃到麦饼後姚望舒还是念念不忘,正好材料齐备,她便在帮忙抱璞的同时另开一灶,做了几张热腾腾的麦饼。
抱璞捏起其中一块,另一手稍微掀开遮面布,背对着她吃下去。麦饼表皮金h,内里白软,内馅红糖适中,温和甘甜。
「姚姑娘手艺真好,师父也定会喜欢的。」
姚望舒稍稍抿起双唇微笑,剩下的麦饼叠起来收进木盒中,抱璞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扶着背上的姚望舒,带她走过崎岖难行的山路。她很喜欢跟抱璞相处,抱璞沉默而温柔,虽然身型巨大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压迫,跟御清不太一样,但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两人很快便来到善下的院子,此时他正一手拿书、一手拿剑,在练剑的同时一边大声背出书本的内容。
见抱璞到来,善下立刻收剑,大声打招呼的同时飞奔到她们面前。开朗少年接过食盒,守静从屋内小步走出来,顺道帮姚望舒看看伤口。
抱璞并不若找御清时一般很快就离开,而是顺便考校了善下的剑术,又仔细关心师弟们修行上的困难,待了近一个时辰才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姚望舒也加入不可道的日常,帮抱璞处理师门起居上的事务。伤势亦逐渐痊癒,她已经能自己爬上山道,除了过缆索仍需抱璞协助外,走动与常人无异。
是时候该走了,姚望舒时常冒出这样的念头,只要打开通往太安的门,就能轻易离开。然而回到御清的洞x後,空荡荡的景象总会让她打退堂鼓。
还不是时候,御清救了她,至少……她得道过谢才能走。
不可道的主峰上,月光照亮云海,偶尔飞起的一丝云雾触碰到悬在空中的檐廊,顺着木质纹理滑入屋中。
抱璞身穿道袍,一手捧着鹅h大氅,一手提着木盒,木盒上一小坛旧酒,她赤着双脚踏在走廊上,云气拂过脚背,慢慢化散。
屋内房顶挑高,抱璞得以直起身子行走,不紧不缓的步伐停在主屋之外。她跪在光滑地板上,将大氅整齐地叠在膝前,闭上双眼开始冥想,一动不动。
两个时辰或三个时辰,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门板後终於传出动静。
抱璞立刻睁眼,轻柔缓慢地打开拉门,封屋的阵法已然失效,明亮月光洒满室内,娇小的背影盘着腿坐在中央。
抱璞将大氅展开,上头以白线绣制繁花,厚软细致的皮草将那人包的温暖踏实。
「弟子,恭迎师父出关。」
师父深x1口气,缓缓动起来,她双眼以白布蒙上,长发及腰全数披散,柔软的黑发随着布料的皱摺而起伏。
「抱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