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对着我用力的一推,“死的应该是你!是你!!”
我震惊于她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身体被她猝然推倒,躺在地上居然爬不起来,只能怔怔的看她,周遭昏暗,那束白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流着泪,眼底血红,面容狰狞的指着我,“你还不去死吗!!”
哗啦啦~!
无数的玻璃珠子不知从何处倾泄而来,稀里哗啦的在我周围的弹跳。
“!!”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灯光很亮,晃的我下意识的眯了眯,适应了光线后微微转眼,视线很清明的看到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成琛,这里应该是病房,他穿着深色的衬衫,袖口挽着,握着我的一只手,侧脸正看着床头柜的方向。
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只香槟玫瑰,他像是再看花,又没有看花,不知在想什么,腮部绷的很紧,很是入神,眸底阴郁暗沉,竟然透着股带血的锋利。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一扫,瞄到他腕表内部露出的胶布贴,瞬间就明白自己的视力为什么会恢复了。
“成琛。”
音一出,成琛瞬间便看了过来,眼底的锋锐登时褪去,快到我让我以为他刚刚那种眼神是个幻觉,浅笑温和的看着我,“醒了?”
我嗯了声,“你又喂我喝血了吗?”
成琛见我要坐起来,便搭坐到病床边,将我拥靠在他怀里,“一点点,你睡了七天,我太担心了。”
我靠着他,视力虽然恢复了,身体依然很疲乏,“你怎么回来了,工作都忙完了吗。”
“嗯,没事了。”
成琛轻着音,长指帮我掖了掖头发,“医生说你有点贫血,要住一段时间医院,梁叔叔和三姑一直在照顾你,我看他们太辛苦,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纯良说房子要重新装修,就留在家里做监工,栩栩,我带你回京中吧,好不好。”
我微微笑笑,“许姨呢,许姨还好吗?”
“庵里的主持说她恢复的不错,不过她话很少,不怎么喜欢交流。”
成琛应道,“许姨就是很担心你,下午还打来电话询问,问你醒没醒,看来我的血还是很有用,栩栩,以后你不舒服了就咬我一口吧,我的血供大于求。”
我笑了声,调整了几下姿势,我侧身抱着他,呼吸着清冽的香气,脸朝他的颈窝埋了埋,不自觉地,手臂还使了些力,“成琛,你不好奇吗?不问问我为什么又昏睡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