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及笄礼已成,云顼便是来,也不算违背江夏礼制。

    更何况,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在众人疑虑不解的目光中,云顼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

    他抱拳躬身,不卑不亢的向江夏皇行了揖礼,“见过皇伯父。”

    脸上没有丝毫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尴尬之色。

    沉稳从容依旧,风采气度依旧。

    “云贤侄不必多礼。”

    江夏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你来的巧,今日正是朕的德庆公主及笄的大喜日子。”

    “虽然有违礼制,但既来了,就不妨坐下同朕喝一杯,也沾一沾我们江夏的喜气。”

    他故意将朕的德庆公主几个字咬的极重,然后向周全招了招手,“为云太子赐座,斟酒。”

    吩咐完这些,他才没什么诚意的解释起来。

    “云贤侄勿怪,江夏有风俗,未来夫婿是不能在女子及笄礼上出现的,况且你们亲事在即,按理也不便提前相见。”

    言下之意,你出现在这里,很不合时宜。

    闻言,众臣不由有些尴尬。

    虽说江夏的确有这个习俗,但直接落人云太子面子,也不大妥当吧?

    涉及两国邦交,便是有这个讲究,也该让上一让。

    又不是什么大事。

    云顼没有计较江夏皇阴阳怪气的态度。

    他甚至还敛了周身气势,连语气也不似平日般清冷,反而有些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