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允司带着蒋皎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这份沉默就好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套在了他们彼此的脖子上。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说,但他们心里都很知道——那条绳子是存在的。
而且好像越勒越紧了。
扈允司其实很想问蒋皎和唐文洲之间聊了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他都看见了。
刚才站在窗外,他看见了蒋皎那不断往下掉的眼泪,也看见了唐文洲抬起来帮她擦眼泪的手。
嫉恨就好像是一颗在他心里埋下的种子。
蒋皎的眼泪则是养分。
那眼泪……不是为他掉的。
于是那颗种子就好像是某种可怕的病毒一样,在他心里疯狂的生长。
迅速占据了他的心脏血管,爬满他的四肢五骸!
那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忍不住收紧了。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蒋皎,“你跟唐文洲说了什么?”
蒋皎原本是出神看着窗外的。
在听见他这句话后,她好像才终于想到了身边还有个人。
她转过头,眼睛在看了扈允司好一会儿后,这才回答,“没说什么。”
这个回答……和敷衍没有什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