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佩林蹲下来,捡起破烂的花束,拭去表面的灰尘:

    “我只是不明白,贝蒂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真的很好,怎么短短两个月,就像变了个人。”

    陈安然眯了眯眼睛:“短短两个月,变了个人?”

    佩林点头,讲述爱情故事的另一面。

    贝蒂在雨夜给他送药的时候,手背还有吊水的留置针。

    那时她也在生病,病的嗓子都哑了,却跨越半座城市来看他。

    他请她进屋坐坐,她戴着宽檐帽子有事离开了。

    她给他做的饼干,没放坚果,知道他坚果过敏。

    给他做的手工礼物,藏了他喜欢的电影彩蛋。

    网上聊天时,她是最好的倾听者,从不会觉得不耐烦。

    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对他的爱。

    所以,他愿意把钱给贝蒂,愿意购买表面贝蒂名下,实际是花臂男名下的鬼屋,甚至不惜把车卖掉换钱给贝蒂。

    他愿意等待极少数的约会机会,愿意等待永远迟到的她。

    他以为他们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佩林自嘲一笑,把花丢进垃圾桶:“都是我的幻想。”

    陈安然皱眉。

    佩林口中的“贝蒂”,和现实的贝蒂,毫无共同点。

    难道中间有什么隐情?

    她掐算佩林的姻缘,须臾,眉头松开,笑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