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从最后一只纸人腔子里钻出来,院子里才重新恢复了平静。“回来吧。”

    杨枭一开口,张月新便老老实实地钻回了他胸口的玉佩中。

    又是和昨晚一样,整个院子堆满了纸人,甚至纸人的数量比昨晚还要大。

    贺宏伯的人很快出来清理院子,剩下的扫尾工作就不用杨枭处理了。

    进了屋,四叔已经抱着贺妃上楼休息了,她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贺仪也已经腿软了,瘫坐在沙发上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保姆送来了一杯热牛奶,让她喝了定定心。

    “杨先生,这次?”安顿好两个女儿,贺宏伯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杨枭点了一根烟缓神:“这次对方应该逼急了,这两天之内不会过来,说不定会找人来合谈。”

    今晚纸人的数量不小,而且腔子里的阴魂全都被张月新当加餐吞掉了,对方大的家当也得肉疼两天。

    能派出这么多点睛后的纸人,对方也是下了血本了,说明男方那边已经拖不下去了。

    再接不到贺仪,促成这场阴婚的人就要遭到反噬。

    一般情况下,对方有可能会派人来合谈。

    贺宏伯面色阴沉:“呵呵,您觉得这种事情还有得谈么?”

    “这就是你的事了,和鬼打交道我在行,和人打交道贺大佬不用我来教吧?”杨枭两手一摊:“不过我估计,这次之后,对你下手的幕后主使也该浮出水面了,到时候对方为了不遭受反噬,说不定会提出相当丰厚的条件。”

    之前杨枭说过,一旦阴婚成了,对贺仪的影响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贺仪除了终生守节,不可以再结婚生子,并且要在卧房里供着一块牌位之外,其实没什么别的损失。

    但往大了说,现在对方的身份尚未明确,是自然死亡还是凶死横死,这都有说头。

    而且万一男方的品行不行,以后日夜折腾贺仪,只怕要不了几年她就得香消玉殒。

    对此贺宏伯没有半点犹豫:“无论多大的利益,我贺宏伯都不缺,特别是在伤害我女儿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