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么说,傅三爷越是生气,怒道:“不去!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妇人,还敢晒着我!”
三夫人低下头,眼底一抹得意。
上次没能留在京中,别人不说,一个刚进门的新妇都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如今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晏姝还倒反天罡了不成?
一行人等到日落,还不见武元侯府的人出来接他们进城,傅三爷坐不住了。
三夫人不说话,只是神态焦急的下了马车,往城门方向张望。
傅三爷也坐不住了,几次探头往外张望都没见到人影,气得脸色涨红。
“泽霖啊,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风尘仆仆这一路上都累坏了,如今连一个客栈都没有,总不能都到这里了,还是回转吧?”三夫人走到马车旁边,幽幽的说。
傅三爷也没有办法,只能商量口吻和三夫人说:“乐菱啊,咱们去庄子上住下来再做打算吧。”
三夫人一拧身往后面的马车去了。
傅三爷吩咐马车往庄子去,心里头恨毒了晏姝,若是高门之女倒也罢了,小门小户出身,胆子是真大,连自己都敢得罪!
马车离开东门,守在这里的家丁回去送信儿。
晏姝相信福伯会安顿好傅三爷一家,至于他们怎么想自己不在乎,回头有侯爷在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族里的人对京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这个时候还到京城来,不是添乱吗?
傅家上下齐心协力已经习惯了,冒出来傅三爷这一家,让晏姝心里都不顺畅了,若不让傅三爷一家规规矩矩的,傅家就不是无漏,被人抓到了把柄,那还了得?
庄子上,傅三爷和家眷安顿下来后,叫了福伯过来。
福伯进门来,先行礼后,才说:“三爷受委屈了,如今京城四门紧闭,时疫已经到京城了。”
“你说时疫到京城了?”傅三爷脸色阴沉的看着福伯。
福伯沉声:“三爷,您从昌洛一路过来,难道不知时疫凶险?”
这话问的傅三爷脸色更难看了,打量着福伯,他虽极少来京,可京里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这些被安置在京城麒麟山荣养的傅家军老人儿,可以说是长兄的逆鳞。
还真是端谁的碗,服谁的管,京城里的一个奴才都敢这么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