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后,宋行俞和程南好像上瘾了一样,每次都要两个人一起,这可苦了时烁,上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事后得一个多星期缓不过劲来。
时烁忍无可忍,勒令两人不许再随便碰他,并且规定一个月只能做一次。
寒风如刀,大雪漫天,高三生的寒假只有短短七天。
佣人在忙着打扫布置,宋宅里里外外都洋溢着新年的氛围。
按规矩,以往春节都该回老宅,但宋行俞上次已经完全跟宋见山闹翻了脸,没有再虚伪的必要,只是看在宋见山毕竟是他父亲的份上,派人送去了一些礼物。
时烁一大早就在折腾,家中贴的对联全是他写的,宋行俞看时烁笑得开心,扑过来抱他,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又把手中的纸展开,上面写着: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宋行俞只觉得他的人生不会再有比这更幸福、更满足的时刻。
佣人都已经见惯了父子俩的亲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大概因为宋行俞身上确实有身为父亲的威严。
旁人只会觉得不过是时烁爱撒娇了点,宋行俞过分溺爱儿子了点。
程南母亲的病情如今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床走动,程南又搬回了原来的房子。
团圆饭照旧是跟邓方原的父母一起忙活,两家一起热闹。
程南跟邓方原坐在外面洗菜,两人不再似以前那样有讲不完的话。
程南能感觉到邓方原在故意疏远他,好像自从他跟时烁在一起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变了。
他找邓方原聊过,但邓方原总是什么都不愿多说。
他便也不在意了,可能随着长大,彼此都多了很多不能分享的秘密。
吃过年夜饭,两家人围在电视前看春晚,程南觉得无聊,跟邓方原一起出去透气。
楼下有很多小孩在放鞭炮和烟花,程南用手肘杵了下邓方原:“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有次放炮,扔你帽子里把你衣服炸了个大洞,你哭着去跟我妈告状,我挨了好一顿打,当时几天没跟你说话,就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邓方原笑起来,拍了下程南的肩:“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气,那我新买的羽绒服,大哥,我穿第一次就被你炸了。”
空气很冷,冻得人鼻尖通红,两人对视一眼,耸着肩大笑起来,踩着路边的积雪,边聊以前的糗事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