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骁浑身因气愤而发抖,神君一刀接着一刀,雷霆之威浩浩荡荡,暴怒的战意打得倏忽节节败退。
倏忽为了将月孛送到罗浮,不惜代价的遭受了很多攻击,直到现在他被腾骁戳瞎的眼睛都没有能复原。
更别提那枝干上的恐怖而狰狞的伤口,伤口不断尝试修复,却每次都会被那剑气上附着的寒冰气息阻挠,不断冻结蠕动的肉块,不让他复原伤口。
这更加导致倏忽不敌暴怒的腾骁,被打得狼狈不堪。
白垩不过呼吸间就来到镜流身旁,她刚刚击杀一只丰饶孽物。
“师尊!”她看起来很慌张,黑色的雾气让她感觉恐惧。
她也看见了那些因堕入魔阴身而变异的云骑,她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别害怕,师尊在。”白垩安慰道。
就在这时,一个堕入魔阴身的云骑朝远处朝他们杀来。
镜流手在发抖,她无法对云骑下杀手,尽管他此刻已经堕入魔阴身。
在镜流之前跟随白垩出征的那百年之间,她虽见过不少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将士,却没有出手斩杀过一人。
原因是白垩觉得为时尚早,她没必要在还未正式成为云骑的时候就斩杀同僚的事情。
这种事情交给他就好。
白垩挥出一道剑气,将云骑干净利落地斩杀,尽量让他没有痛苦的死去。
“师尊…他…他死了吗?”镜流的声音有些颤抖。
“走吧,离开这里。”白垩没有回答镜流的话,带着他远离黑雾即将笼罩的范围。
一直到了黑幕的边界,他才停下。
此时,他们依旧处于战争中,罗浮玉界门以及后方的港口和星槎海中枢,大概全都成为了此次倏忽入侵的战场。
战火蔓延了仙舟罗浮的一半。
镜流紧紧抱住白垩不松手,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