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嗷的一嗓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孟凯听着我历数他辉煌的战绩,也正洋洋得意的,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可是,到了后半截的时候,老爷子猛的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刚才因为高兴而泛红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我只是履行着复读机的功能,说完了才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想要住口已经来不及了,包房内的气氛有点儿怪异,老曹习惯性的符合了一句“师傅真厉害呀!”随即也明白过来,连忙闭上了嘴巴。
“你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谣传,绝对是谣传!”
砰的一声,孟凯的拳头砸在桌子上,顿时桌子上的几个茶杯叽里咕噜的从上面摔落下去。
练武的人脾气基本上都不怎么好,甚至很多人练武的初衷就是为了不让人欺负。能克制住脾气就怪了。不过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办法回答他,那个瘦小枯干的鬼魅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我也未必会说,因为我对其他的问题更感兴趣。歪着头看了孟凯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十年前,我勒个去,老爷子,您今年有六十了吧,十年前你是五十。五十岁的人还能干出那样的事儿来?你可……真厉害啊!”
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老头子俯身用手抓住了茶桌的边缘,一下将茶桌掀翻了,果盘和茶壶里还没有倒尽的茶水,在狭小的包房中飞溅。那段经历应该是这个老头的逆鳞,谁提起来他就和谁急。读书吧
我是早有准备,还能够躲开,老曹是一点儿没有防备,那点汤汤水水没怎么浪费,都整到他身上去了。一抬头,一百多一壶的龙井还顺着头皮往下淌呢……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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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