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望过来:“娘娘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棣儿到了。”
慕容棣刚走的那段时间,裴姝心中的确担忧,但是最近这几日,忽上忽下的心没由来地安定下来。
她觉得儿子应当是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裴姝头也不抬地继续刺绣。
她虽然会琴棋书画诗舞茶,但是她的女红不算出彩。
绣出来的东西不丑,但也称不上精致.
而且她现在神态很认真,但是刺绣的手法挺敷衍,一些针脚细节错了,她也不改,就那么错着绣下去。
丝带上偶尔溅了一两点脏污也不洗,任由脏污变成深色的印记。
这些丝带是冬月去尚功局找以前认识的嬷嬷和宫女们要来的边角料。
冬月不明白裴姝为什么要丝带。
裴姝说:“等绣好了,就挂在树枝上了。”
冬月当时吓了一跳,尽管她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自挂东南枝”这一句她是听过的。
一看院里那槐树,还真在东南方!
冬月紧张地注意了裴姝好一段时间,见裴姝真的只是用来刺绣打发时间,她才放心了。
“喵呜~”趴在槐树树杈间的初九弓起身子,对着树枝的一侧抓了几下。
冬月笑:“怎么了,初九难不成还在树上抓着老鼠了?”
冬月放下扫帚,身子扒过去瞧。
这一瞧,不得了,冬月惊讶地“啊”了一声。
“娘娘,娘娘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