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看着那一道淡色的笔迹,用手抹了一下桐油灯盏上的烟灰。

    耳边忽然轰鸣,似山崩石裂。

    仿若站在一扇苦思冥想多日也打不开的石门前,看见石门倒塌,视野大开。

    明明是很简单的答案,他竟一直没有想到过!

    宋钰激动地把苏知知举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找到了!找到了!”

    “油!可以是油啊!”

    秋日肃杀,朱红宫墙内却还姹紫嫣红一片。

    花落了,便换一批,永远有开不尽的珍花异草。

    就如同宫中永远有娇嫩如花的女子新获恩宠。

    近来宫中圣眷正浓的是祁才人,竟被皇上连宠了好几日,赏赐了不少宝物。

    月秀宫。

    祁馨月对镜梳妆,面若粉桃。

    一把乌黑长发披在脑后,衬得脖子上的红痕鲜明。

    祁馨月目光瞄到那一抹红痕,脸上染了羞意。

    那是皇上两日前宠幸她时留下的,她皮肤白嫩,还未完全消下去。

    王内侍捧着个小盒子来了月秀宫,笑得满脸褶子:

    “姝美人,皇上赐了墨锭给您。”

    “多谢皇上,有劳王内侍了。”

    祁馨月微愣,还有点不习惯这个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