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卿之言,不可不虑啊!”

    不得不说,詹徽这个兵部尚书当的确实尽心尽力了。

    如果高丽军率领大军绕道江原道,直取安州,那蓝玉的这十万大军就会被困在平壤和安州之间,粮道被截,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义州,安州虽然被明军攻克,但并没有派多少兵马镇守,也不过是几个文官在管理。

    “詹部堂之言,虽有几分道理,却经不起推敲!”

    李景隆笑了笑,十分的坦然,说道:“即使高丽军长途奔袭,绕道取安州,对我军影响也是甚微!”

    “诸位别忘了,我们大明还有两支纵横海上的水师舰队,可以在高丽任何地方登陆作战!”

    “之前没动用水师从海上运送粮草军械,正是当作奇兵,出奇制胜!”

    “不过,詹部堂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果高丽军切断辽东的粮道,那海上的奇兵就只能变成运输队了!”

    李景隆先否定了詹徽的说法,体现了自己的军事能力,最后又委婉的承认,得罪人的事可不能做。

    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詹徽可不是什么好人,心毒着呢。

    詹徽拱手道:“陛下,曹国公言之有理,是臣没有考虑到这些,差点误了大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雄英摆摆手,说道:“军事朝会本就是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没有什么对错,有想法就大胆说,说错了,也无罪,朕怕有些人装哑巴,本着但求无功,只求无过的想法,占着坑不出恭!”

    皇帝在这指桑骂槐,暗指那些出工不出力的人。

    朝廷一旦有事,顶着各种头衔进宫了,来到这武英殿一坐,别人说他就听着,别人不说他也不说,喝杯茶散朝走人。

    詹徽虽然考虑的不怎么周全,但人家毕竟是文官,不用操心战事。

    能说话,就足以证明确实用心想了,动脑子琢磨了,人家有为朝廷分忧的这个心。

    “陛下!”

    李景隆压根不给别人表现的机会,说道:“臣认为,平壤作为高丽都城最后一道最坚固的屏障,李氏绝对会不断派兵支援……”

    “但以凉国公的军事能力,攻破平壤也是早晚的事,不过是费些力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