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并无此意。”
魏叙被骂的脸色愈加难看。
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却不敢抬头看见侯夫人眼神里的失望。
“你无此意…那你为何要跟轻澜分院子?你知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会让全天下人都以为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是有意的在对抗皇命。”
这些话在侯夫人心里已经窝了许久,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借着乔星然生事端,也算给她找了个借口。
“母亲……”
魏叙眼圈都红了,他不经意间掠过低着头的谢轻澜。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脖子上那道狰狞之极的伤疤。
他知道母亲前些日子为了她这个伤,连霓裳花香膏都送过去了,可她脖子上的疤痕怎么会还是那样狰狞?
想到侯夫人的言词激烈,对乔星然的百般抗拒,这中间谢轻澜又出了多少力?
说什么契约成婚,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哪件事情不是欲擒故纵?
莫不是又有什么新把戏?
“行了,看见你们兄妹就烦,你滚回去自己想想清楚再说。”
侯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魏叙,她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将压在心底的那口气发出来,其实就好很多了。
“都怪儿子不懂事,让母亲担忧了。”魏叙直挺挺的跪下去,给侯夫人磕了个头,才转头看向谢轻澜。
“夫人,跟我回去吧。”
他一改往日的刻薄,眼神里面似有光辉在闪烁,好似真的因为侯夫人几句话就改正了之前的问题。
可谢轻澜是跟他爱过一场的。
如今他眼里只有愧疚,再无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