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
沈初禾垂眸,掩下眸子里的讽刺。
讽刺自己,也讽刺男人。
她和容聿川纠缠这么些年,纠葛越来越深,她承认是从她少年无知时犯贱不懂事爬了他的床开始的,那时候,她不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
她趋近于成年阶段前,能接触到的最多的阶层,仅限于容家的保姆。
她听过无数遍她们的夸夸其谈,说容聿川是个打小就站在金字塔上的金疙瘩,从小在国外,一回国就能继承这偌大的容家家业,继承他父辈留给他的无边的财富和权势!
她们夸他,真是好命!
最重要的是,这小少爷身边还没有女人!
她们甚至存了心眼儿,让自己的女儿来容家应聘保姆,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道,得了容家这位金疙瘩少爷的青眼!
这要是成了,那她们全家不就搭上了金窝窝吗?!
虽然后来被容书华和容佳思一一都赶出去了。
但不能否认,多亏了那些保姆阿姨对容聿川权势的“神化”,她这才起了别样的心思。
那时她从未曾想……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重生以来,她一直在反省,事态究竟是从那一刻开始,变得不可控的。
或许,从一开始吧……
沈初禾闭上了眼睛,企图缓解片刻眸子里的涩意。
原以为她逃离了北城,她不去想,就能不在意了,原来不经意间忆及,还是仿佛存着莫大的委屈。
明明是容聿川来者不拒!
明明他自己乐的享受,却还要反过来骂她脏,打心眼里觉得她下贱,认为她贪慕虚荣,自私自利!
好像他自己是什么好玩意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