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衔月被世子骂了,晚上来服侍世子的人就换成了谢幸歌。
推开清风阁的门,阵阵氲气透出,谢幸歌猛的想起,刚刚世子确实叫了人准备沐浴的。
世子每回沐浴,衔月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真是天意弄人,要是换了衔月来,她定能乐开花。
谢幸歌有些胆怯,停在门口处,自打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每回见他都不敢直视,偏他里衣动不动就要滑落。
这么一想,她似是没见过世子穿着体面的样子。
不过,对一个病怏怏,随时都可能离世的人,倒也不必如此苛责。
谢幸歌站在门口处,思索良久。
“咳咳…进来,关上门。”房门开着,凉意袭来,房中人等得不耐烦,语气尽是催促。
谢幸歌被这声扯回现实,忙关上门,端着药碗,往那白玉屏风后望去,寻着世子的身影。
这白玉屏风是由上等白玉雕琢而成,屏风上雕刻着山水图案,山峦起伏,江河流畅,与清风阁遥相呼应。
“你在干什么?”屏风后的世子探出半个身子,氤氲的雾气从他发丝间升起,水珠在颈间滑落,滴在腰间,没于水中。
世子颇有些无语,这女人每次见他都是这般胆怯,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今日,她竟盯着一块屏风看了这么久,却不看自己一眼……
谢幸歌回过神儿来,愣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呃…世子,您的药。”
世子正在沐浴,她该是不便上前的。
“端进来,你也进来。”世子不耐烦地重复一句,接着又补上一句。
世子料想,二人连那种亲密之事都做过了,她还在犹犹豫豫的,装什么盛世小白花。
谢幸歌显然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步一挪地走过去。
她垂下眼帘,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帕子,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