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过是我媳妇早年搭了把手,不是我媳妇,路上也有其他人不会袖手旁观,是人家重情义在先。”
看着说完又不吭声的孙子,顾老头心里一时不知是啥滋味。
也是。
分家了,那头亲戚再好,和他这个老头子有啥关系。
让六郎多帮衬点大郎,也得看六郎媳妇乐不乐意。
况且当丫鬟的,认的姨母一家子能是啥不得了的人物。
听听,还得靠东家,看来这当掌柜的也没多大权力。
也是。
真要有大能耐,早帮干外甥女赎身,哪至于等到今年才回来。顶多就是提拔赚点银两,哪能帮得了读书人。
“他们还是奴籍?”
想什么呢,谁规定丫鬟认的姨母就必须是下人,接下来是不是要问他们东家是干什么的了!
顾文轩无语至极,摇头。
不是奴才?
“那他们东家是干啥的?”顾老爷子磕了嗑烟斗,抬眼看着孙子神情,“在啥铺子里头当掌柜了?”
“不是很清楚。他们没提东家,我更不好打听,倒是知道我媳妇她姨母在绣坊当掌柜。”
这点,随着接下来派发打络子的活儿出去肯定瞒不住。
顾文轩没隐瞒,但也没多说,含糊的一语带过,“奇怪,那床新棉被呢?”
顾老爷子顿时一噎。
这小子,不怪不讨喜,你老子孝顺他老子的东西于你何干,又不是你拿过来。
“别舍不得盖了,冻着找大夫吃药开销大了不说,还受罪。在哪个箱子?我帮你抱出去,今晚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