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窃喜就是这样飘然和易得。
想来那些面带微笑,手捧奶茶,头戴卡通发箍的小姑娘,心境同她当初相仿,即便明天万物倾倒,在当下忘我的惊喜小小。雨后的微风吹起发丝,小姑娘们侧目打量走路带风的周浣,眼神里充满对职场白骨精的憧憬。而周浣感忧再不具备享有小惊喜的心态了,老了,现在不老,也很快会容颜老去,终将孑然一身。
近两个小时流逝,沈澄笠依然没回信。
顾司孃的窃喜是捉弄画师。画室位于创业园一楼的一间小屋里,从大门进,穿过狭长的巷子,途径一口水井,走迷宫似的绕开三、四堵墙才到。画室简陋,除了画具、桌椅,几乎再无他物,加上墙上装有一面宽大的镜子,倒也显清爽宽敞。
画师是留长发的秀气小伙,手指修长,一看即是吃艺术这碗饭的。顾司孃直接走向摆在椅子上的微波炉,把周浣吃剩下的食物热了,画师轻拍了一下周浣的手,算打了招呼,同时说了他的名字,但周浣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