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记忆混杂着,瑰丽而混乱。

    李承泽没说话,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李承乾低着头,看自己衣袖上的花纹,精美细致,一看便是用了心的作品。

    “承泽不想便不想,说这话干什么。”

    庆帝的声音里都是笑意,仿佛只是一个孩子同自己闹脾气一般,充满宠溺。

    李承泽抬起头,一双眼里都是委屈与倔强。

    “父皇明知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这是在场其余三人的心里写照。虽是如此,李承乾在不自觉的想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毕竟他二哥已经在家宴上提过两次了。

    范闲笑自己明知道这个人在装可怜,在说着那些假话,都是骗人的,却连拆穿的想法都没有升起来。还想着要不就这样得了恩旨,顺理成章的把二皇子护到自己身后。

    李承乾嫉妒着被二哥虚情假意表白的范闲,又控制不住的想两个人住儋州的那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手底下的布料皱成一团,那些被精心绣制的花纹变了形,扭曲到不成样子。

    “二哥定是在说笑,谁不知道二哥喜欢读书人,这范闲的文采又实在是好。”

    李承乾笑得憨厚,擅自拉过消瘦的二哥,掌心的温度略高,却还是紧紧的握着李承泽的手腕。

    “况且,二哥身子骨弱,那叶灵儿从小习武,还是武将出身,怎么能将二哥照顾好?再怎么说,二哥也是坤泽。”

    李承乾唯唯诺诺的侧面反驳庆帝的计划,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范闲也上前一步,弓着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既然二皇子身体不好,不如等二殿下身体好些再行商议?”

    庆帝观察着这一幕,不由笑了。

    不愧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会被李承泽这样的人所吸引也不奇怪。